作者/许瑞举
世间男子最爱物什的由来
至于它的由来?风吹过麦浪,车水马龙。
虎尾春冰,正留恋此季春光。
说不上是雾,说不上是霾,说不上是雾霾,混混沌沌的环境,浑浑噩噩的人生,从吉林从上海,从风声鹤唳从草木皆兵。
这个清明,没有雨,云彩用它的方式抚慰忧伤的人。
目睹过一些人一些往事,出现在从前的故事里。
谁没有故事呢?
曾经霸占过地表的林林总总,反反复复兜兜转转。
我想起在乡下的日子,撩拨在那些不堪一击的记忆里。
午餐的时候,餐桌上来一盘蚕蛹,我便紧张兮兮。
我想起营养不良的日子,想起“穷人富路”,想起“常在有时思无时”,想起了“草盛豆苗稀”的由来,想起了做豆腐的夜。
黄豆处于水饱仁儿的状态,会有肥硕的青虫爱露珠。
跃跃欲试的蝗虫,可是某一簇人的美味。
像极了优秀的人有相似的价值取向,不及我的愚钝提醒自己:不要落(音la)在美味的后面。
经过近一个白天的浸泡,黄豆蓬松自然,夜晚来临之前,磨盘也如临大敌。
情愿与否不重要,随着磨盘转动,白的浆流下来,散发出男人香。
炉火正旺,翻滚的浆,乐的冒泡。
谁热闹得沸沸扬扬,就会率先被舀出;它如是依然炫耀,于是石膏或者卤水伴侣会与它拥抱。
勤劳的人见不得谁骄傲,便把石头等重物压在盖子上,还须用纱布包裹的紧致。
一应物人都一样,被束缚起来就乖了。
乖的它,从液体变成固体,也还有脑状的时候,再稀就是汁儿了。
无论哪一种,都有拥趸。
煎炸烹炒,无不散发诱惑;色香味俱全,风流茶说合,酒是色媒人,怪不得它,柿子耽捡软的捏。
豆只坚硬的紧,它如此的牺牲,倒是出乎我意料。
先贤何出此策,一碟一碗的精彩,就刀耕火种到了今天。
世间男子最爱吃豆腐:不分状态。
豆浆、豆花、豆腐渣,豆皮、豆泡、豆腐脑,无不令人欣喜若狂。
《多余的话》中,作者瞿秋白就义前,在文章最后一句说: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,世界第一。
这可能是男人都爱吃豆腐的渊源。
这个早晨,我吃的是豆腐脑;整个夜晚,忙碌的都是男人。
听闻那些地方,因为裹腹的东西,文明变得不堪一击。
听闻,都是对的。
一些事关“粒粒皆辛苦”,与光盘行动。
从战争笼罩下的乌克兰,到疫情肆虐的海上花。
原来,粮食才是最重要的东西,岁月静好才是人生的归宿。
这东西与归宿,才是世间男人最珍爱的物什。
至于它的由来?风吹过麦浪,车水马龙。
燕子归来,和远方的家书。
书香女兵